■未来五年产业前瞻（九）
□ 中国宏观经济研究院 徐 策 中国经济信息网 肖 慧
□ 服务贸易是不同国家之间的非实物商品的服务提供与交换，主要涵盖运输服务、商业服务、通信服务等。随着经济服务化和贸易数字化的深入发展，服务贸易已成为推动对外贸易高质量发展、支撑制造强国建设、培育国际合作和竞争新优势的重要力量
□ 下一个五年，我国服务业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将继续提升，为服务贸易发展提供有力的国内产业支撑。同时，在新一代信息技术加速创新、国内经济结构转型升级、服务业市场进一步开放等多重因素推动下，我国服务贸易发展面临巨大机遇，特别是数字服务贸易、绿色服务贸易、生产性服务贸易等重点领域发展前景广阔
□ 为推动我国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在全球服务贸易竞争中占据优势地位，在下一阶段，特别是下一个五年：一要推动服务贸易制度型开放，提升我国服务贸易治理水平；二要培育壮大新型服务贸易，增强服务贸易全球竞争力；三要加强开放平台建设，打造具有竞争力的服务贸易集聚区
近年来，随着服务贸易发展平台和政策体系逐步完善，我国服务贸易创新发展稳中向好，韧性逐渐增强。展望未来一段时期，在新一代信息技术加速创新、国内经济结构转型升级、服务业市场进一步开放等多重因素推动下，我国服务贸易发展面临巨大机遇。为抢抓数字经济时代的贸易新机遇，推动我国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要从推动服务贸易制度型开放、培育壮大新型服务贸易、加强服务贸易开放平台建设等方面发力。
一、深刻认识加快发展服务贸易的重大意义
服务贸易是不同国家之间的非实物商品的服务提供与交换，主要涵盖运输服务、商业服务、通信服务、教育服务、健康与社会服务、娱乐文化服务等。随着经济服务化和贸易数字化的深入发展，服务贸易已成为全球经济的重要支柱和国际贸易中最具活力的部分。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要“推动货物贸易优化升级，创新服务贸易发展机制，发展数字贸易，加快建设贸易强国”。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指出，“积极发展服务贸易、绿色贸易、数字贸易”。在经济运行仍面临困难和挑战、外部环境错综复杂背景下，服务贸易已成为推动对外贸易高质量发展、支撑制造强国建设、培育国际合作和竞争新优势的重要力量。
（一）加快发展服务贸易是突破国际贸易壁垒、塑造国际竞争优势的迫切要求
当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深刻改变国家竞争优势，大国博弈和地缘冲突加剧，各国参与国际竞争的焦点逐渐从货物贸易转向服务贸易。一方面，服务贸易壁垒仍然存在。经济全球化遭遇逆流，保护主义和单边主义有所抬头，反倾销、反补贴和保障措施等传统的贸易壁垒仍然存在，而在绿色贸易、数字贸易等新兴领域，技术标准、认证要求等新型非关税壁垒不断涌现，使得相关产品和服务在跨境贸易中面临诸多障碍。比如，部分发达经济体频繁以国家安全和个人信息保护为由对跨境数据流动实施限制，这不仅阻碍了数字技术和服务的跨境传输，还对我国企业进入国际市场设置了更高的门槛，正常经营活动受到严重干扰。
另一方面，伴随全球地缘政治格局深刻调整，国际格局、全球治理正在发生深刻变革，国际规则体系正在加速重构，特别是绿色贸易、数字贸易正成为国际经贸规则博弈的重要领域，并将深刻影响全球贸易格局。值得注意的是，一些主要发达经济体正试图主导绿色贸易、数字贸易规则的制定，并加快构筑具有歧视性、排他性的规则体系，对我国参与国际分工和贸易出口产生掣肘。
（二）加快发展服务贸易是激发外贸增长新动能、构建新发展格局的重要抓手
服务贸易涵盖了比货物贸易更丰富的内容，具有其他贸易活动难以比拟的“催化剂”功能，这使服务贸易在新发展格局中具有独特地位。
在促进外贸发展方面，全球经济形势复杂多变，传统货物贸易面临诸多挑战，而服务贸易成为培育外贸发展新动能的关键领域。通过发展服务贸易，可以拓展新的贸易领域和增长点，如旅游、金融、信息、文化等领域的服务贸易，为外贸发展注入新的活力，并且还有助于优化对外贸易结构，促进货物贸易和服务贸易协同发展。
在构建新发展格局方面，加快发展服务贸易，不仅有助于优化国内高质量服务供给，满足市场多元化需求，释放国内服务市场巨大潜力，为“内循环”提供有效支撑，而且还能促进国内国际双循环，更好利用国际国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增强资金、信息、技术、人才等资源要素配置能力，为我国经济发展增添动力。
（三）加快发展服务贸易是顺应产业结构调整、推动制造业创新升级的有效路径
随着我国经济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服务业对制造业转型升级的支撑作用不断增强，现代服务业和先进制造业融合发展已成为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的重要抓手。
服务贸易是服务业的国际化形态，具有高技术含量、高附加值的特点。加快发展服务贸易：一是能为制造业提供更高效、更专业的服务支持。这不仅包括技术研发、产品设计等前端环节，还包括物流配送、市场营销等后端环节，有助于形成完整的产业链和供应链体系，提升我国制造业的整体竞争力。二是能够推动制造业的创新和升级。通过发展服务贸易，制造业企业可以接触到更多的国际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从而激发企业的创新活力。三是服务贸易的发展还可以促进资源要素的优化配置和贸易模式的转型升级，促进各类生产要素加速流动和整合，为制造业的创新和升级提供有力支持。总的来说，加快发展服务贸易，有助于提升我国制造业的技术水平和竞争力，推动我国制造业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攀升，实现产业由低水平、低技术、低附加值向高层次、高技术、高附加值转型升级。
二、我国服务贸易创新发展态势持续向好
近年来，随着服务贸易发展平台和政策体系逐步完善，我国服务贸易规模持续增长、结构不断优化，各类服务贸易平台示范引领作用凸显，制度创新成果加速涌现，国际合作持续深化，服务贸易创新发展稳中向好，韧性逐渐增强。
（一）服务贸易规模稳步扩张，国际竞争力持续增强
党的十八大以来，围绕高水平开放和贸易强国的建设目标，我国不断完善顶层设计，密集推出一系列促进政策，包括《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推进贸易高质量发展的指导意见》《全面深化服务贸易创新发展试点总体方案》《“十四五”服务贸易发展规划》《国务院办公厅关于以高水平开放推动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的意见》等，系统部署推动服务贸易创新发展。在此期间，我国持续探索服务业和服务贸易领域开放路径，从设立11个服务业扩大开放综合试点，到部署开展三轮服务贸易创新发展试点；从实施全国版和自贸试验区版跨境服务贸易负面清单，到明确在医疗领域开展扩大开放试点工作，允许在北京、天津、上海等地设立外商独资医院，通过支持试点示范先行先试，引领带动全国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
随着政策利好不断释放，我国服务贸易规模稳步扩张。商务部数据显示，2001年至2023年，我国服务贸易以超过10%的年均增速高速发展，进出口额从726亿美元增长到9331亿美元，连续11年稳居全球第二服务贸易大国地位。2024年上半年，我国服务贸易进出口总额达3.6万亿元，同比增长14%，增长动能强劲，占货物和服务进出口总额的比重继续提升。
（二）服务贸易结构持续优化，新型服务贸易增势强劲
目前，我国以传统服务贸易为主导，尤其是旅行服务和运输服务占据半壁江山。2023年，旅行服务、运输服务进出口分别为2108.2亿美元和2583.2亿美元，累计占服务进出口的50.3%。其中，旅行服务增长迅猛。2023年以来，我国在入境通关、来华免签、航班航线等方面推出了一系列举措，促进了旅行服务贸易强劲复苏，2023年我国旅行服务进出口同比增长65.7%。2024年前三季度，旅行服务继续保持高速增长，并成为我国服务贸易第一大领域。
以知识密集型服务业为代表的新型服务贸易发展亮眼。在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技术推动下，我国服务业逐渐从劳动密集型向知识密集型转型升级，以高知识含量、高技术含量和高附加值为特征的知识密集型服务贸易规模不断扩大，成为服务贸易快速增长的主要。2023年，我国知识密集型服务贸易进出口总额为3859.1亿美元，同比增长3.5%，占服务贸易总额的比重为41.4%。其中，知识密集型服务出口占比提升至57.5%，出口竞争力不断提高。以数字游戏和网络文学为代表的个人、文化和娱乐服务进出口增长较快，2023年进出口规模为58.5亿美元，同比增长33.3%。2024年，我国数字游戏和网络文学在海外爆火，带动形成了国际市场中华文化服务消费热潮，为我国服务贸易创新发展注入了巨大动能。
（三）服务贸易平台不断完善，制度创新成果加速涌现
开放平台是我国服务贸易的重要载体，在我国服务贸易发展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近年来，我国积极打造高水平服务贸易改革开放平台，发挥示范引领和辐射带动作用。
一是建设服务贸易特色平台。截至2023年末，我国已有国家服务业扩大开放综合试点11个，全面深化服务贸易创新发展试点28个，服务外包示范城市37个，专业类特色服务出口基地112个。以全面深化服务贸易创新发展试点为例，3年来，28个试点地区已形成四批共83项最佳实践案例在全国推广，有效引领带动全国服务贸易创新发展。商务部将在试点基础上升级建设国家服务贸易创新发展示范区，持续打造引领我国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的新高地。
二是发挥自贸区等对外开放平台作用。依托自由贸易试验区、自由贸易港、综合保税区、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等各类开放平台建设，聚焦科技创新、金融服务和数字贸易等重点领域，以制度型开放推动服务贸易创新发展。比如，支持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率先实施高标准数字贸易规则，促进了服务贸易新业态新模式发展。
（四）服务贸易国际合作持续深化，服务贸易“朋友圈”不断扩大
近年来，我国坚持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积极拓展服务贸易国际合作，深化服务贸易合作内容，持续扩大服务贸易的“朋友圈”。
一是积极拓展多双边和区域合作机制。目前，我国已经与英国、德国、新加坡、阿根廷等15个国家签署了服务贸易合作协议。同时，我国跟金砖国家、上合组织以及中东欧国家达成并实施有关服务贸易合作文件，建立开放合作、互利共赢的服务贸易国际合作网络，持续与有关贸易伙伴加强政策沟通、项目对接和研究合作。
二是积极参与服务贸易国际规则制定。我国高质量推进实施《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积极推进加入《全面与进步跨伙伴关系协定》和《数字经济伙伴关系协定》进程；推动区域服务贸易和数字贸易的自由化、便利化，与世界贸易组织67个成员共同达成了《服务贸易国内规制参考文件》，持续优化服务贸易发展环境。
三是着力加强国际合作平台建设。自2012年以来，我国已成功举办十届服贸会，累计吸引来自197个国家和地区的超90万名展客商参与。同时，我国还在进博会上设立服务贸易展区，集中展示最新产品和解决方案。通过这些平台载体，为世界各国加强服务贸易合作提供国际性、专业化平台。
三、我国服务贸易开放创新发展潜力巨大
下一个五年，我国服务业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将继续提升，为服务贸易发展提供有力的国内产业支撑。同时，在新一代信息技术加速创新、国内经济结构转型升级、服务业市场进一步开放等多重因素推动下，我国服务贸易发展面临巨大机遇，特别是数字服务贸易、绿色服务贸易、生产性服务贸易等重点领域发展前景广阔。
（一）数字化绿色化浪潮激发服务贸易增长新动能
当前，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突飞猛进，数字化和绿色化日益成为经济社会转型发展的重要趋势。服务贸易顺应数字化和绿色化发展趋势，创新发展步伐持续加快，发展空间不断拓宽，两大领域正成为服务贸易增长的新引擎。
一是数字服务贸易成为服务贸易发展的新蓝海。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数字技术强势崛起，持续赋能服务贸易发展，远程医疗、在线教育、共享平台、协同办公、跨境电商等服务广泛应用，数字游戏、短视频、网络文学等数字文化新产品和新服务推陈出新，数字贸易释放出巨大的发展潜力。2023年，我国可数字化交付的服务进出口规模3859亿美元，占服务进出口的41.4%。按照《中共中央办公厅 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数字贸易改革创新发展的意见》所提出的目标，到2029年我国可数字化交付的服务贸易占服务贸易总额的比重提高到45%以上，到2035年提高到50%以上。
二是绿色服务贸易规模有望进一步扩大。我国提出碳达峰碳中和战略目标，大力发展绿色技术和产业，促进了绿色转型与服务贸易相互促进、融合发展，推动了绿色服务贸易的发展。从2013年至2022年，我国绿色贸易进出口总额从8144.3亿美元增至10792.8亿美元；绿色贸易规模的全球占比由9.9%提高至12.2%。未来，气候变化对人类生态、全球政治和经济的影响不断升级，推动绿色低碳转型已成为全球共识。在此背景下，我国绿色贸易有望持续快速发展，并成为服务贸易增长的。
（二）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带动生产性服务贸易发展
生产性服务贸易是服务贸易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提供资本密集型、知识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的中间服务，能够促进制造业结构升级。国家外汇管理局统计数据显示，2018年至2022年，我国生产性服务贸易收支总额从4373亿美元增加至7018亿美元，在服务贸易收支总额中占比提升至85%。近年来，我国服务业开放取得了明显进步，但整体水平仍落后于制造业，特别是一些与制造业全球竞争力高度相关的生产性服务业，开放程度与全球主要国家仍有差距。在我国经济结构持续转型升级背景下，产业结构调整优化将加速释放与制造业相关的信息技术、研发设计、检验检测、资格认证、数据中心、结算中心、物流采购、金融保险、知识产权等生产性服务需求，推动生产性服务贸易的创新性发展。
（三）区域经济一体化有望提升服务贸易合作能级
我国推动服务贸易伙伴多元化，对共建“一带一路”国家及《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市场的持续深耕，拓宽了服务贸易的国际市场边界，为相关国家提供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在与RCEP成员国合作方面，服务贸易是RCEP重要的组成部分，RCEP成员国总体上均承诺开放超过100个服务贸易部门，涵盖金融、电信、专业服务等领域，为我国及其伙伴国在服务贸易领域的合作与发展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新契机。特别是在2028年，有12个RCEP成员国将实现服务贸易负面清单管理，这将对区域服务贸易发展形成重要推动力，促进区域内服务贸易的进一步融合。在与共建“一带一路”国家合作方面，我国与共建“一带一路”国家和地区服务贸易规模稳步增长，从2015年至2021年，服务贸易总额累计达到6700亿美元，年均增长5.8%，占同期我国服务贸易总额的比重从12%上升至14.7%。未来，我国将加强同各国的发展战略和合作倡议对接，深化同共建“一带一路”国家的服务贸易合作。其中，随着丝路电商蓬勃发展，数字贸易合作有望成为今后主要发力点。此外，我国还将积极推进加入《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CPTPP）、《数字经济伙伴关系协定》（DEPA），这都将为我国服务贸易的发展提供更为广阔的空间。
四、推动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的政策建议
我国经济发展已进入新时代，与高质量发展及贸易强国内在要求相比，我国服务贸易发展仍存在一定差距，主要表现在服务贸易制度型开放程度有待提升，服务贸易长期处于逆差状态且内部结构不合理，服务贸易对外开放平台之间联动不足等方面。为顺应全球服务贸易发展的新格局和新模式，在下一阶段，特别是下一个五年，要从推动服务贸易制度型开放、培育壮大新型服务贸易、加强服务贸易开放平台建设等方面发力，推动我国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在全球服务贸易竞争中占据优势地位。
（一）推动服务贸易制度型开放，提升我国服务贸易治理水平
推动服务贸易制度型开放是发展服务贸易的重要前提。
一是全面实施跨境服务贸易负面清单。建立相应管理制度，负面清单之外的跨境服务贸易按照境内外服务及服务提供者待遇一致原则实施管理；围绕科技服务、商务咨询、金融服务等关键领域，全面梳理并优化服务业市场准入政策，确保相关开放政策得以全面实施；合理缩减外商投资准入负面清单，推动电信、互联网、教育、文化、医疗等领域有序扩大开放；妥善解决部分服务业外资企业面临的“准入不准营”难题，确保市场准入的公平性和透明度，为外资企业营造公正、开放的市场环境。
二是主动对接国际高标准经贸规则。推动服务贸易领域规则、规制、管理和标准相通相容，打造透明可预期的制度环境；高质量实施RCEP等区域经贸安排中服务贸易开放承诺和相关规则；深入参与世贸组织数字贸易规则谈判，落实世贸组织服务贸易国内规制谈判成果；主动对接CPTPP、DEPA等国际高标准经贸规则，深化国内服务贸易领域改革。
三是提升服务贸易标准化水平。实施服务贸易标准化行动计划，推动制定具有国际先进水平的国际标准、国家标准、行业标准、地方标准与团体标准；开展服务贸易标准国际化工作，鼓励在具备条件的领域采用国际通用标准，并大力培育标准化服务的经营主体。
（二）培育壮大新型服务贸易，增强服务贸易全球竞争力
要培育壮大新型服务贸易，提升我国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地位，推动我国从贸易大国迈向贸易强国。
一是推动知识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服务贸易发展。吸引国内外优质要素资源，着力做强一批研发设计、检验检测、信息软件等知识密集型服务企业，大力支持服务贸易头部企业和瞪羚企业创新发展；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切实保护创新主体和经营主体的合法权益，为新型服务贸易发展营造良好营商环境。
二是围绕制造业服务化推进服务贸易发展。逐渐形成具有国际竞争力的生产性服务业体系，充分发挥制造业全产业链优势，围绕制造业高质量发展需求，大力发展研发设计、信息技术、金融服务、物流配送、节能环保等生产性服务贸易，推动传统服务贸易转型升级。
三是加快推进数字服务贸易发展。积极发展数字产品贸易，提升数字内容制作质量和水平，培育拓展跨境数字交付渠道；加快服务外包高端化发展，大力发展生物医药研发外包、数字制造外包，支持云外包、平台分包等服务外包新业态新模式，推动服务外包加快数字化转型；加强关键核心技术创新，加快发展通信、物联网、云计算、人工智能、区块链、卫星导航等数字技术领域对外贸易。
四是培育绿色服务贸易。围绕经济社会发展全面绿色转型，鼓励国内急需的节能降碳、环境保护、生态治理等技术和服务进口，扩大绿色节能技术和服务出口，加强绿色技术国际合作；支持企业开展碳金融、绿色基金、绿色保险、绿色信托、绿色PPP、绿色租赁等新服务，扩大国际影响力和竞争力。
（三）加强开放平台建设，打造具有竞争力的服务贸易集聚区
加强服务贸易开放平台建设是推动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举措。一方面，高标准建设服务贸易开放平台载体。加快服务贸易创新发展示范区建设，明确不同类型城市服务贸易创新发展示范的内容和重点；优化服务外包示范城市布局，完善其有进有出的动态管理机制，支持更多符合条件的中西部城市创建服务外包示范城市；推动专业类特色服务出口基地提质升级扩围，创建演艺、农业、物流运输、知识产权等特色服务出口基地，打造服务出口新的增长点；以各类试验区等为抓手，在负面清单优化、跨境数据流动、行业标准互认等方面探索更加成熟、有效的做法，为在全国范围内推广相关制度安排不断积累经验。
另一方面，加强服务贸易开放平台联动和协同发展。加强各类服务贸易开放平台之间的合作与交流，形成优势互补、资源共享的协同发展格局；通过政策引导和市场机制，推动自贸试验区、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与特色服务出口基地之间的产业合作和成果转化，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特色产业集聚区；支持中西部与东北地区构建内陆多层次开放平台，建立服务贸易跨区域协作机制，促进资本、人才、技术、数据等资源要素高效合理流动，活跃区域创新贸易，优化区域创新生态，共促服务贸易创新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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